我想到能够与你并肩的地方去

#凛绪





他有些讶异地打开门,都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,脸上的肌肉僵住。朔间凛月同样没有表情,带着满身的凉气,平光眼镜起了层白雾。
介意我进去吗。
句末无半点疑问语气。衣更真绪让开门口让对方进来,有些无奈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凛月轻车熟路地把衣服围巾挂好,回头看了他一眼,表情还是淡淡的,接着挽了挽袖子走进厨房——开放式的,于是朔间凛月就面对着客厅站着。真绪到沙发上坐下,扯过一个靠垫把半张脸埋进去,闭目养神。
很困,头疼,但根本无法酝酿睡意。闭上了眼其他感觉成倍放大,耳边勺子碰撞碗碟的声响都一下一下震动着神经。他无奈地睁开眼,把眼神落到旁边挂着的那件外套上。朔间凛月基本不在意日常穿着,这件外套好像还是去年他拖着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——停。
他现在头发乱七八糟地散着,于是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和刘海的阴影,眼睛往厨房偷瞄。其实根本没必要。朔间凛月对做饭还算感兴趣,表现在他会把精神集中在那上面,看起来十分专注。

咔。咔。
看不清在切什么,切完就伸手从右边准确无误地拿出一个盘子装上。再打开吊柜拿了什么东西出来,看看又放回去。熟悉得过分了。

折腾了一会儿,他听到电饭锅电源的声音,又睁开眼。凛月洗了手,从冰箱摸了一罐咖啡便坐了过来,面对着他。
你不去睡觉吗?还得一会儿。
朔间凛月的表情和平常无异,看上去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有半分不满。
中午才起来,睡不着。真绪坐直身子,伸手把刘海往旁边弄了弄。小⋯⋯你怎么过来了。
究竟是因为谁啊。他拉开拉环,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讽刺意味的笑。还有资格说什么偶像工作,目标是在胃上开个洞然后因公殉职的衣更真绪先生?
啊⋯⋯
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清楚了,真绪眼睛里却亮了一下,脱口而出:没生我的气呢。
⋯⋯?我觉得我并不是在夸奖你哦?
啊哈哈⋯⋯不是这件事。他又抓了抓头发,终于还是笑了出来。每次你都这样教训我,倒不如说还挺开心的。
这下轮到朔间凛月沉默了。别笑了啊,他移开视线开口,现在这幅鬼样子,难看。
蒸汽的声音嘶嘶地响着,空气里有许久未见的温暖感觉。

那个,就、你说的事。真绪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开口,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,我不想——
不说这个。朔间凛月打断他,你去睡觉,我陪你。
已经带上了命令的语气。

衣更真绪拐进了浴室,用凉水拍了拍脸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头发散乱,眼眶下有淡淡的青,夜晚出门可以装鬼吓人。
你到底因为什么弄成这样。
他自嘲地无声质问自己。
昨晚上的应酬他明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脱身,偶像本应远离这些喧嚣。他告诉自己刚刚从业还是要听话点的好,更何况⋯⋯
更何况什么呢。
还能把这一周以来内心的焦虑当做不存在吗。这种毫无理智的事情还要做多少啊。



他的发小,青梅竹马,朔间凛月跟他告了白,在第一场雪后的夜晚。
我想要你。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绪正被抓着手腕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。他睁大眼睛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,嘴里机械地说着小凛、别这样⋯⋯
我不想强迫你,只是我也没办法骗我自己了。现在拒绝我就好,我会就离开你的生活。
⋯⋯你就是在逼我啊!他提高了一点音量,碍于夜深人静也不敢太大声,唯一的想法只有稳住眼前这个人,这种事总要让我想想啊,太突然了⋯⋯再说我们都是男——
真是残忍。朔间凛月打断他,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,在清冷的月光里有些过分冷漠。
他许久不在真绪面前露出这种表情,因为他曾说不想看他这样笑。
可现在都没所谓了。
凛月俯下身子作势要吻他,柔软而微凉的唇最终却落到颈窝轻触,真绪感觉对方尖尖的牙齿触碰到喉结,他几乎就要忘记何为呼吸。

这并不是朔间凛月逼迫人的方式。
他是个想做什么便一定要做到的偏执性格。可那犹豫了的动作意味着什么,衣更真绪那时忘记了。
朔间凛月在害怕。







mao是深柜,是那种自己意识不到但一弯就弯成大大卷的(求求你别说了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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